则石

　　

舅母和姨母，傻傻分不清。

二哥表示既然到了凡间，就要搞搞事，撺掇王母娘娘当皇帝。

李治：？？？

玉帝：？？？

……

　　这里提到的贺兰敏之属于野史和电视剧《日月凌空》的合体，生活轨迹大致和日月凌空中的敏之重叠，放浪不羁，怀才不遇，最后做了政斗的牺牲品，被武后赐死。但没有记载里说得那么……嗯，你懂的。

　　这里提到的武后是日月凌空里比较疼爱贺兰敏之的那一版，赐死敏之是不得已而为之。一切为了剧情服务哈，和历史上的这对姨甥的关系可能有出入。

　　还有凡间朝代时间以及沉香救母时间的契合问题……随缘了，写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吧……（逃走）

【倘若文中有什么地方出错，还望大家不吝指正】

　　

　　

　　正文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杨戬被一众人等带入宫中时，玉鼎真人又气又急，正在不远处跳脚。

　　他酉时就已经在附近等着了，反制阵法都做好了，就等子时一到，那对同体姐妹入阵，阵法自然与原来阵法抵消，并将两人制服。

　　阿南和阿镇常常出声交流，他听见了下一步二妖目标是洛阳，便着急忙慌赶过去阻止她们。他想着虽然这对姐妹颇成气候，可终究不算太大的威胁，天庭派来除妖的应该不会是什么高人。就算能除去二妖，短短时间内却断然勘不破这阵法，他设下的反阵刚好派上用场。

　　但来的却是他大徒儿。他眼睁睁看着杨戬凭着绝顶悟性勘破了阵眼，在子时之前把阵法改了，承在自个儿身上，玉鼎这反阵和小孩涂鸦似地埋在地底下，再没了用处。

　　徒儿太聪明，本该是好事，却坏了事。要是杨戬愚钝一点，不知道怎么改阵法，反而万事大吉。现在好了，阵法是破了，杨戬自己反暂时成了凡人，给皇宫里的人逮了去。

　　玉鼎气鼓鼓地打着扇子，大跨步迈到则天门前的空地上。这里仍有看守的小兵和正在研究地上三首蛟的老学究。还有几个好奇的，上手想试试这把武器多重，可没人能动他分毫。

　　玉鼎蒲扇一挥，刷刷刷几个昏睡诀打过去，凡人们倒了一片。他走到三首蛟跟前，后者委委屈屈在那里戳着。

　　“哎，能说话吗？”玉鼎用扇子轻轻拍了一下三首蛟的刀柄，问道。

　　三首蛟振了振，看来是没法发声。

　　“行吧，”玉鼎叹口气，把三首蛟从地上拔出来，施了法将他变作蒲扇大小拿在手里。“怎么这么重。”说着还掂了掂。

　　亏得三首蛟没法动，不然他肯定咬玉鼎一口。

　　玉鼎把三首蛟收在手上，愣愣盯着宫内看了半晌，突然开口问，“我那徒儿的眼睛看不见了？怎么回事？”

　　等了片刻，三首蛟没接话，他才反应过来，“算了，问你没用。我带你进去找徒儿去，我当面问他。”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武后同李治商量一番后，将杨戬带回了偏殿。杨戬在一旁听着，娘娘似是费了一番功夫才说得李治勉强同意放人。李治头眩，便不再陪着武后，而是回了寝殿。

　　方才他叫的那一声“姨母”声音不大不小，刚好能让武后听见，有讲究。这声要是唤大了，让李治认定了他是贺兰敏之，武后反而不好捞人；要是不叫这声，武后又下不定决心捞人。

　　他什么也看不见，刚才武后带他在宫里绕得他一愣一愣的，他要是自己走，估计走到法力恢复都走不出宫去。他还要去找三首蛟，也不知道是他先恢复法力还是三首蛟先恢复，要是他先恢复法力，他要怎么到城门呢？他的天眼估计又用不了了，他可能要在晚上出门，先向上飞，以免撞到什么亭台楼阁，然后朝着南边飞？话说哪边是南来着？等等，刚才绕了几下，就算朝着正南去，他也不一定到得了南门，估计还是找不到三首蛟……

　　胡思乱想间，武后领着他坐在了什么地方，像是在盯着他看。他感觉屋内光亮似乎没那么强，不至于刺得头痛，才慢慢睁开眼，眼前依旧是意料之内的白花花一片。

　　“敏之？”武后试探性地唤道。

　　“娘娘自见了小臣，已经唤了小臣三次敏之了。”杨戬道。

　　“可你一次都没应过。”武后像是站了起来，向旁边的侍者吩咐了几句。

　　杨戬皱一皱眉，“我记得我已唤了娘娘姨母。”

　　这还不够明显吗？难道要唤舅母？

　　就算看不到，他都能感受到武后的戒备与试探，“敏之与我不睦已久，有很长一段时间未唤过我姨母。”武后忽而开口道。

　　确实，先前贺兰敏之……好吧，先前他确然是对武后不满，可早已经释然，朝堂之事而已，就算贺兰敏之只是杨戬一缕神魂，又怎会看不明白，因而最后几年，他又唤起了武后姨母。

　　武后如此一问，无非是仍怀疑他的身份，若是他慌了或者愣了神，相当于不打自招。

　　稍思索间，杨戬就意识到，既然已经进了皇宫，还不如就这样待一待，若是周旋得当，说不定还能休息休息。

　　再说了，他双眼无法视物乃至吃亏归到根多少都和娘娘带点关系，让娘娘花心思保一保自己，也算不得占便宜。

　　那就姑且先说自己是贺兰敏之罢，反正算不得是说谎。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武则天那一句问，说的是实话，只是外人听去像是“若敏之唤了她姨母就肯定有问题”一般，实则不然。要是这青年改口不叫她姨母，或为此而解释，才真是有问题。

　　武则天离这青年不近，若是这青年露出破绽，她自然会再叫金吾卫来。

　　可面前的青年垂下眸去，神色悲伤起来，“敏之明白……您依旧不愿原谅敏之。”说着起身便要向武则天拜下去。

　　武则天本已有八分信了这青年就是贺兰敏之，见他反应，最后一点疑虑也一扫而光。她忙扶住敏之，不叫他跪拜。

　　“敏之戴罪之身，已然罪有应得，得姨母与圣上赐死。原本不该再还阳纠缠于姨母，只是尘缘未了，又得高人指点，重有了三年之命，”贺兰敏之偏了偏首，似乎不想让武则天见到他眼中泪光，神色更加戚戚，“现如今三年之期已到，敏之想于最后几日回来看望姨母，自此便了无遗憾了。”

　　武则天感慨万分，也觉泪水模糊了视线，她伸手将敏之鬓旁的碎发别在他耳后。“是姨母愧对了你，自你……这三年来我时常想着，若是当时我的势力再大些，再大些，也不至于连自己的亲人也保不住。”说罢泪水已经流了下来，“此番你回来，我必不会再让任何人伤你。”

　　她拉着贺兰敏之到木榻前，叫他坐下，早有侍者应吩咐端了水和帕子来。武则天亲取帕子沾湿了水，伸手想要拭去他眉间的血迹。

　　直至她的手离敏之眉间不足一寸，敏之都没有任何反应，双眸不随她的动作而移动半分。可当她指尖的帕子方碰上他额前那抹血红，敏之便一惊，向后避了一避。随后似是认为避得不够远，起身来向侧方退避几步，腿磕到了一旁的桌角，手扶上木桌时，还不慎带倒了一个木制的笔架，一时间有些混乱。

　　武则天望着敏之无神中显出一丝慌张的双眼，一阵心疼。近看时，她注意到敏之眉间有着金色的印记，那血便从印记中渗出来。“疼么？”她忍不住问道，“敏之，姨母不突然碰你了，你先坐回来。”

　　敏之低下头去，“这种事就不劳烦姨母了。”说罢想把帕子要过来。武则天自然不应，柔和了语气道，“敏之，先坐回来，让姨母瞧瞧你伤在何处。”

　　贺兰敏之摇头，“敏之身上只是小伤，姨母无需挂怀。”武则天拗不过他，只好把帕子给了他。他将额间血迹拭去了，又将手背上干涸的血迹擦去，才又摸索着坐回木榻上。

　　武则天看着揪心，开口问道，“敏之，你的眼睛为何成了这样？”

　　贺兰敏之笑一笑，云淡风轻道：“敏之虽然还阳，可神魂有了些损伤，双眼不能见光。”

　　武则天一听，马上扭头去看两边的烛火明灯，吩咐下去叫侍者灭了几盏灯，殿中昏暗了下来。

　　敏之摇摇头，“多谢姨母，但敏之的眼疾有些严重，现下的光亮对于敏之来说依旧有些亮了。”他思索着，“不知姨母是否有黑缎？或许敏之可以用其遮光。”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武后第二日还要垂帘早朝，饶使如此，也与杨戬叙话到了近寅时才肯离开。杨戬松一口气，叫侍者熄了灯出去，等双眼在黑暗中看得清楚了，才找到了床榻，盘腿坐在上面，尝试运气想要早些恢复法力。

　　无奈他探了半天，体内一点法力也无，倒是有内息可调，不过调内息练的是凡人武功，对恢复法力没什么帮助。正微微烦躁间，原本闭着的殿门轻轻一响。

　　杨戬警觉起来，纵下床去躲在床帘后，以免来者不善。黑暗里看得见一个人影手中摇着蒲扇走进来，杨戬一愣。

　　“师父？”

　　玉鼎打量了他一下，皱了皱眉，袖子一挥把灯点亮了。杨戬猝不及防，双眼又被闪着了，他闭上眼，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，随后向着玉鼎真人的方向行礼，“师父。”

　　玉鼎真人的声音传过来，“欸？徒儿，你这眼睛是不能见光？”他一挥手又把灯都灭了，杨戬缓缓睁开眼，看见玉鼎真人已经凑过来打量着他。

　　他有一段时间没有见玉鼎真人了，现在看过去，玉鼎真人模样气质都没什么变化。

　　“师父怎知杨戬在此？”

　　玉鼎真人“害”了一声，“为师知道那对姐妹要在洛阳设阵，就提早赶过来了，”说完用蒲扇一拍杨戬肩膀，“你也忒傻，愣了吧唧就把那阵都往自己身上引，也不怕出大事。”

　　杨戬只是笑，“幸亏杨戬见过此阵，不然不知道还会出什么结果。”

　　玉鼎真人像是有些尴尬地打了个哈哈，“是啊，是啊，幸好你见过这阵。”又轻咳一声，转换了话题，“你这双眼睛……谁干的？”

　　杨戬毫不避讳，“王母娘娘。”

　　玉鼎真人瞪大双眼，“可我算出那武则天是……”随后他兴奋起来，“我明白了，徒儿，我说嘛怎么除个妖都派司法天神下来？”他向两边看看，小声道，“等你教训完那王母，我带你去昆仑，想办法给你治眼睛。”

　　杨戬摇头，“我问过药君，我的双眼之所以成这样，是因为法力反噬震断了眼后经脉，我自己试过，这经脉太小接不起来。师父可有良法？”

　　玉鼎真人一愣，像是才反应过来，“什么？法力反噬？那王母干什么了？”

　　杨戬便把王母设乾坤钵的事简要说了，顾及前几年玉鼎真人闭关，又大致说了说沉香劈山救母事迹。玉鼎真人脸色逐渐阴沉下来，听得杨戬说完，抬手给了他左额角一个暴栗。“徒儿啊，你是不是傻？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容易没命？”他又薅了一下自己的胡子，“为师不是在说你这事做得不对，只是……哎呀，你太不惜命！”

　　杨戬只是笑一笑，看向玉鼎真人，决心把话题转回来。于是他便开门见山道，“师父，这阵法是你教给那对姐妹的吧？”

　　玉鼎真人一愣，倒也爽快承认：“是！”但是似乎他的火气还没下去，又竖起眉毛，“别想着转移话题！现在那沉香怎样了？”

　　“沉香现在位列仙班，跟在我手底下做事。”杨戬道，“新天条既然已出，万事俱定，也没什么特别值得担忧的了。只是那阵法……”

　　玉鼎真人叹一口气。

　　自然，阿南在与杨戬交手前所说的老道人便是他了，这阵法是玉鼎真人教给阿南和阿镇的不错。当初他从无知村民的手下救下这对同体姐妹，教了几招防身的法术，恰好几年前他研究出能复制身体承载神魂的法阵，便也教给了她们。

　　未曾想二人天赋异禀，单凭这些术法知识就窥得了阵法关窍，竟生生改了阵法，为了报仇，将自己出生那座城池里数万乡民全部炼在阵法中。玉鼎真人惊觉坏了事情，所幸凡人们只是被困在阵中，尚可救。他赶紧寻找能把凡人从阵中放出来的方法，同时给土地传了信。新天条下，这等毁伤凡人无数的大事，是可以不经过层层审批的，于是便有了小兵冲上天庭朝堂的一幕。

　　玉鼎真人将事情经过同杨戬说了，懊恼道，“我也是给自己找事，她们两人在一起好好的，我非要把那阵法给她们看了。”转头却见杨戬陷入沉思。过了片刻，杨戬道：“师父，你说那些凡人尚可救？可是我已将阿镇投入轮回，还驱散了那阿南的魂魄，这般仍可救么？”

　　玉鼎真人摆摆扇子，“可以，等我找到了那阿镇的魂魄，总有法子将那些凡人放出来。不然我这罪孽也深重啊。”

　　杨戬点头，若是如此，这姐妹两人的罪责就要重新估量，他细细考虑了天条律法，对玉鼎真人道，“原本我将阿镇投入轮回，要是师父找到她，还望师父带她一阵，莫让她入了魔道，我回去便即刻写文书判决此案，结果会告知师父。”

　　玉鼎真人点头，“原本那阿镇也比她姐姐善良不少，我收她一阵也好。”随后皱了皱眉，道，“徒儿，你克师弟师妹啊。”

　　轮到杨戬打个哈哈，心下也纳闷，怎么师父教一个，他就要打一个？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两人又商量了一会儿，玉鼎真人突然问道，“你需不需要我去给你叫哮天犬和那个什么沉……沉香？”

　　杨戬思索一下，叫沉香来也好，只是……

　　“可我弄坏了沉香给的黑绫……”杨戬心中抱歉，“师父，你可有方法修复那黑绫？”

　　玉鼎真人张了张嘴，“你还怕你外甥啊？”

　　这都哪跟哪啊，“师父，那段黑绫是沉香在冥界守了二十多年锻出来的，”杨戬道，“毁了实在太可惜，沉香去冥界为我寻黑绫前不过六十余岁，这时间可占去他人生四分之一了。”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：我不能让他再在我身上耗这时间了。

　　玉鼎真人看得通透，摇摇头，“你为何就总不想麻烦人呢？就依你对沉香的关照，他就算再给你寻一条遮光黑绫也没什么的，你是怕什么啊？怕欠了自己外甥的情？”

　　杨戬不置可否，玉鼎真人见状也不再说什么，打算即刻出发去找沉香。和杨戬告了别又扭头回来，从袖中掏出什么东西来，要递给杨戬。

　　杨戬下意识伸出手去接了，下一秒却被手上重量拉得向前一扑，亏得脑筋转得快，及时把手抽出来，不然他这凡人性质的壳子就得被三首蛟压坏了。

　　他看着压坏的地板沉默了片刻，道，“师父，我现在拿不动三首蛟。”

　　玉鼎真人一拍脑袋，又把三首蛟从地上拾起来，“我还想着你能留着他防身呢，那我先带着他。”

　　三首蛟郁闷地想，对于他体重的讨论还有完没完了？他不要面子的嘛？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沉香听闻舅舅落难，便急急翻了筋斗云下界去了，只是玉鼎真人在天庭找他花了点时间，在他下界后，人间已过了两天。沉香暗自懊恼，不知舅舅现在又是何处境，王母有没有为难舅舅。

　　他是准备拿萱花神斧，飘在天上吓唬那些凡人，再去把杨戬救出来的，未曾想等他到了紫微城，却看见他落难的舅舅在花园同王母娘娘的转世散步谈天。

　　舅舅眼上束着黑绫，却不是他找的那一条，而是凡物。玉鼎真人同他说了，杨戬的黑绫已经被毁，这他倒不意外。

　　可王母娘娘的转世扭头看见了天上的沉香，两行泪就流了下来，直把沉香一惊。王母娘娘的转世问他道：“高人可否再为敏之宽限几日？”

　　沉香左右看看，没什么人飘着了，这个高人，大约指的是他刘沉香，但敏之又是？

　　正诧异间，他又见杨戬向王母娘娘转世的方向一拱手，“姨母，敏之要走了，请保重。”说罢足尖点地，凭着法力腾空而起。

　　欸？他舅舅不是没法力了吗？沉香稍加思索，又在心里骂自己不顶事，来得太晚，舅舅的法力都恢复了。随即又想起杨戬双眼此时看不到，就马上凑上前去扶住杨戬手臂。

　　杨戬向沉香点点头，随即手上捏了诀，一个遗忘术洒向了整个皇城。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武则天不记得她是什么时候开始想要自己做九五至尊的了，她只依稀记得一个声音告诉她，与其垂帘听政，不如光明正大地立于朝堂之上，叫众臣跪伏。

　　这个声音告诉她，李唐因冒犯仙者，龙气将暂衰，她武周将占一席之地。

　　说来，这声音真的很像她的敏之。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二人回天庭的路上，沉香有些不敢说话，倒是杨戬先开了口，且一开口就骇了沉香一下。

　　杨戬说，“沉香，抱歉。”

　　沉香张了张嘴，看了看抓着沉香袖子冷静地让他带着飞的杨戬，愣是没想明白这句话啥意思。

　　然后杨戬自己把沉香心里的疑问解答了：“你送我的黑绫不慎被毁了。”

　　说罢杨戬低了低头，“我的眼睛就是这样了，你不需再帮我寻遮光黑绫了，太费时间，你不如将这些时间放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。”

　　沉香本想反驳，但他知道杨戬倔强，于是沉香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，塞到杨戬手里，顽皮一笑。杨戬一摸，有些哭笑不得。

　　“舅舅，既然黑绫毁了，我也不寻黑绫了，那为了色彩搭配，以后你只能一直心情好啦！”

　　

　　（完）

　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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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同志们，对不起，最后文章写散了QAQ，我不敢再拉长战线了，不然我的老毛病跑题呀什么的就都出来了……

　　感谢陪伴我走过这个短篇写作过程的朋友们！你们的评论和喜欢让我每天都超级超级开心！有些从大家评论中获得的灵感没有用上，抱歉……我会记住大家的提议和建议并努力把它们运用到下一篇文中的！超感谢大家！爱你们！

　　希望这篇文大家还看得入眼！